【无差】与他相识后 (番外下)[ 提琴演奏家 & 偶像歌手 ]

※END,END,END!!肝尽文力……只为……再也不售后……(你)

※BGM可以配por una cabeza,是我个人非常喜爱的一首探戈舞曲,提琴版更是我的最爱啊,文中【】内的都是原版配词的中文版,喜欢的可以去搜一下看看哦!




与他相识后(番外下)/

 

当胜生勇利第二天再次出现在商场里时,他是着实被咖啡厅里那副人头攒动的样子给吓到了的。

 

咖啡厅经理还是那副灿笑的老样子,却与之前不同的掺杂了些谄媚的味道。他主动走到胜生勇利跟前,像是强抢一般的拿过他手上的小提琴盒,挺直了背脊毕恭毕敬的替他开了两楼阁楼的门。胜生勇利一向是不太擅长于回应的,只得嘴角扯着那勉强能称之为‘笑’的弧度,一边道谢一边坐在椅子上接过对方递来的红茶,在对方火热的注视下抿了一口。

 

经理殷勤的向他递过提琴盒,顺带替他拍了拍肩头的灰后便开口嘱咐了些事。大抵意思就是底下的那些人几乎都是那人的粉丝,来捧的也是那人歌曲的场子。可今天他们的主厨特地从法国飞了过来,估摸着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了,所以想请自己今天破例演奏一些名曲来满足一下他们主厨想听演奏的心。

 

“胜生老师,您放心吧!”似乎是为了让胜生勇利不要犹豫,经理多嘴道,“我去网上看过您平日演奏时的照片了,跟您现在的模样根本八杆子打不到一处去,没得比!所以您就放心演奏吧,我敢打包票大家绝对不知道你就是那个胜生勇利老师,谁要能认出您啊,那可真是您粉丝中的战斗机了!”

 

胜生勇利依旧保持着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尴尬的硬点了点头来应允这段不知道是夸他还是贬他的话语。在经理走后,他稍垂下眸看了眼自己包里的那本琴谱,认命似的在口罩下叹了口气后将其摆上谱架。他习惯性的擦着琴,也习惯性的往底下瞥了一眼,忽然从他眼中晃过的一个身影让他一个踉跄,险些把自己手里的那把宝贝琴给掉到地上去。

 

他双手撑着栏杆,在那些举着手机正朝他拍照的人群里搜寻着那熟悉的衣着。结果如他预想的那样,他没有找到,他想起来今早出门的时候后援会的群里公告上分明写着今天那人是有通告在身的;也如他预想的一般,他觉得他的情愫已经发展成了幻觉,扰的他哪怕是在工作也像这样心神不宁。

 

“糟糕啊,胜生勇利。”

 

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评价道,嘴里也就这样呢喃了出来。他抬手看着腕表上的时间恰巧还有半分钟左右便将要跨入一个新的整点,于是他把提琴搁上肩头,下颚侧抵着腮托,手中握着的琴弓擦过尼龙弦时发出清澈的音色,只此一声便回荡在偌大的整厅内,也让下头熙攘的人群不约而同的噤了声。

 

第一个音节紧跟着第二个音节,弦中跃出的曲调是熟悉的,却是令在场的大多数人群失望的那种熟悉。

 

谁能不知道卡农呢,谁能听不出这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世界名曲呢。纵使演奏者的水平高超,可以将里头每一个宛转的段落都奏的悠长却在尾音又赋上独特的利落,但这仍然不是他们想听到的。于是他们礼貌的对奏完一曲的提琴手献上自己的掌声,满怀期待的等着几分钟后的第二首曲子。

 

胜生勇利弯下腰将提琴轻放在椅子上,手越过那杯红茶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了几口。而当他的重新伸手去拿琴的时候,偶然间的一个抬眼,他再次见到了幻觉——那人穿着简洁的白衬衫,黑色外套的袖口被他绑在腰间,衬衫的领口处挂着副他熟悉的墨镜,几撮银色的刘海从他的毛线帽下逃了出来……而他就这样靠在大理石的墙壁上,在无人问津的二楼阁楼处,用他双独有的美丽的青色眸子,隔着阁楼的玻璃门从外望着他。

 

他的幻觉开始逐渐真实了,甚至他都能透过那蓝色口罩看到那人熟悉的笑。

 

“你真的是要完了。”

 

胜生勇利再次对自己作出了一个评价,同时也开始了他的第二首曲子——是首探戈舞曲,是经典的提琴曲,可他从未演奏过。

 

前奏音一出,底下的某些人群开始不再举着他们的手机了。他们将原本的讨论从他身上转换到了其他话题上,譬如这家店的咖啡太过昂贵,又或是这家店的蛋糕好吃到了极点。他们开始各管各的嬉笑,只剩单独的几个还会仰着脑袋去看他的演奏。而他也与平时不同,他镜片下的眸子半眯着,专注的同他幻觉中的身影四目相对。

 

Por una cabeza——只差一步。

 

他弦下的曲调一改原作的柔婉,像是在演奏中和相视中宣泄了自己所有的情感,包括这些天的犹豫、踌躇、或是不安。

 

在几个月前,他的偶像就像现在自己幻觉中的那样,赴了约单独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后像是梦境般的,他的偶像要去了他的电话,与他开始保持着频繁的联系。他是容易害羞的人,他看着手机上一条条发来的短信,颤抖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他是激动的,同时也是无助的——彼年那时那人是多遥不可及的梦啊,怎么到了今时此日此刻那人却又像是在他触手可及的跟前,与他像寻常朋友那般互相发着消息慰问近况,嘘长问短,甚至还会相约出来吃上几顿饭。

 

逐渐的,他开始退缩了。

自两星期前的那天晚上后,他再也没有回应那人发来的任何短信,电话也都是谎称自己在忙后匆匆挂下。

 

【那轻佻而愉快的女人左右了我的神经,她直白而强烈的主见摧毁了我的性情。】他联想到这首探戈舞曲的填词,即使他并不觉得维克托身上有哪一点像‘女人’。

 

但醉酒后的维克托是大胆的、奔放的。他的酒意上了头,旁若无人的脱光了衣服,也让胜生勇利无数次的庆幸那天带他回了家里,不至于让他这样在外头撒疯。他记得当时他只是转个身想去替他捡地上的外套,却被人从后给抱了住。他能听见自己胸膛里的心脏跳动的剧烈,脸上更是烧的慌。而罪魁祸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知道抱着他不断的用撒娇似的语气叫着他的名字,一遍遍的,让人心痒。

 

他原本是想回过身警告的。

上帝,他发誓他只是想回过身警告的。

 

对方的双唇凉的非常意外,扶着自己脸颊的掌心倒是火热。他吻的突然,让胜生勇利做不出任何抗拒的反应,甚至直到对方靠在自己肩窝处笑着呢喃的时候,他才逐渐缓过神来。他慌张的将人放在床上,冲进浴室里使劲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能从这场荒唐的梦境里苏醒过来。

 

【而当她,微笑着发誓说爱我。】

 

他绝望的用手捂着脸,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害怕——他是能认清自己对维克托的感觉的,他的爱意于憧憬中衍生,于相处中加温。可他又不是维克托肚中的蛔虫,他所知道的维克托的花边新闻也是不少——他是不是醉酒后会对每一个人都这么做,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会说‘我爱你’或者‘在一起’?

 

【到头来,却又是空口无凭。】

 

他害怕的,不就是这一点吗?

 

他的琴弓拉出最后的一个长音,给曲子完美的结了尾。

让他意外的是他的幻觉竟然还没有消失,反倒是笃悠悠的在门外给他鼓着掌。

 

直到过了几分钟的反应时间后,他突然瞪大眼睛,手中的宝贝琴也因为他松开的力道而掉在了地上。他三步并一步的打开玻璃门冲到了‘幻觉’的跟前,不可置信的用手扣住眼前人的肩膀。他的手心触到是布料的质感,紧接着便是真实存在的温度,连同着那人带些愠味的调笑声一并传进他的脑里:“WOW,勇利,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逃开。”

 

 

 



+

 

【欺骗啊欺骗,差一点就赢,我千百次发誓不再执拧。】

 

“晾着我两星期,却在这里接商演?要不是我的粉丝恰好录下视频,我也许到现在都还抓不到你,”维克托眯起眸子,笑的不善,“胜生勇利,其实你拒绝我也没有关系,可你躲着我算什么?”

 

【但如果她露出示意的眼神。】

 

“你喝酒了吗?”胜生勇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道,“今天你是清醒的吗?”

 

“我哪天不清醒了?”维克托嘁笑一声,“哪怕我是喝醉酒的,我也是清醒的。你觉得……”你觉得那些酒精就能麻痹我的思路吗?维克托想这样说的,却被迫把这些话吞进肚子里。

 

胜生勇利的嘴唇很热,至少比那天还要来的热。

 

+

 

【但她如果露出示意的眼神,我还是会靠近她那火一般的嘴唇,再一次,与她拥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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